破败的村庄,四面八方都是残垣断壁,如果从上往下看去就会发现整个荒村只有一个屋子的屋顶是完整的——位于村庄东南角的教堂。
虽然教堂的屋顶是完整的但整个教堂依旧是荒破的,绿色的藤蔓爬满教堂的黄土墙,明媚的阳光从没有玻璃的窗户射进教堂照在已经严重腐坏的长木椅上,教堂的地面上也长出了稀疏的草。
然而整个教堂的讲桌正上方却挂一个崭新的血色雕塑。
一个身着黑袍子的人从教堂破烂的门的缝隙中侧身进入教堂,黑袍子的胸前别着一个六芒星模样的徽章,六芒星的中间有一个数字六。
黑袍人双手合十低着头一路如同祷告似的走到血色雕像前然后跪下过了大约几十秒雕像突然振动起来雕像连同下面的墙一起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暗道。
暗道不长可以直接看到尽头的门,黑袍人缓慢的走到门前然后打开,血腥味扑面而来,室内光线昏暗,墙壁上画满了各种各样杂乱无章的奇怪符号,房屋的正中心有一个祭坛,祭坛上摆放着数枚蜡烛,关了门以后那些蜡烛就成了室内唯一的光源,祭坛中间有一个可以容下一个人的凹槽里面还留有些许血迹。
“画完了吗?”黑袍人对着空气问了一句。
唰,唰,唰,幽暗的房间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三个人,三人鞠躬并齐声回答道:“绘画完毕,祭司大人”
“不用鞠躬了”被喊作祭司的人转身面向祭坛,那三个人也随着祭司一并面向祭坛,烛光一瞬间照亮他们干瘪的面庞。
这哪还人样?布满血丝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干裂的嘴唇不断的流出鲜血,胳膊腿细得仿佛只有骨头,他们都躯干被衣服遮住无法看见但猜也能猜出他们都躯干是什么样子,即使是这样他们依旧奋力的挺胸,让胸前六芒星中的“五”被烛光映的更亮
“嗯,绘图需要用绘图着的鲜血才能发挥出最佳效果”黑袍人转身面对三人,将自己的兜帽脱下露出头上的一对羊角,“我以绵羊祭司的名义为你们的牺牲献上崇高的敬意!”
三人见此情景也不顾孱弱的身体立刻单膝下跪透支体力大喊:“为劳伦斯大人我们在所不惜!”
“好!很有精神!”绵羊祭司又转过身去,“你们都回去修养修养吧,几天之后的夏庆祭祀我还需要你们的协助。”
“是”三人转身离去,就在开门的一刹那一只木偶鸟从门缝飞了进来落在绵羊祭司的羊角上。
“木偶祭司,你这是在干什么?不知道我的角不能随便乱摸的吗?”话音落下木偶鸟依旧没有动静,绵羊祭司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只传音鸟不是木偶祭司本尊。
绵羊祭司把木偶鸟从角上取下缓缓注入魔力,一阵女声从鸟嘴传出:“绵羊,图画好了没?协助者修养好了没?祭祀物品准备好了没?后天可就是夏庆了”木偶鸟发出了三连问。
“都准备好了。”绵羊祭司可不敢怠慢他的神,“你还有心情问我?你的任务可是最艰巨的”。说完绵羊祭司停止注入魔力木偶鸟就拍打翅膀吱呀吱呀的飞走了。
唉,绵羊祭司扶额,本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结果却是没营养的闲聊,木偶祭司还是那副德行。
绵羊祭司缓慢的走出暗道,身后的墙壁一阵骚动后又重新合上。
“我可没打算让你走”绵羊祭司闭上眼睛对着空无一人的教堂喊道。
数道魔法光线突然射出直奔绵羊祭司但却在即将碰到他时突然弹开,击穿天花板与地面激起一阵烟尘。
烟尘中寒光一闪一个白袍人持剑冲了出来。
“不逃跑还向我冲了过来?”在绵羊祭司看来着简直就是智障操作哪有偷听道情报还不逃跑的?
血色长剑瞬间构造而出,只一击便将白袍人的剑击碎。
见势不妙白袍人撒腿就跑。
“现在想跑?晚了!”血剑化为血光洞穿空气。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伴随着断腿落地。
绵羊祭司缓步前进走到白袍人的旁边蹲下欣赏白袍人痛苦的表情。
“叛教者,让我看看你的梦魇是什么样子的吧”绵羊祭司站起来举起双手,魔力涌动,黑暗自手中绽放将二人包裹,白袍人惊恐的瞪着绵羊祭司。
“开始了!”绵羊祭司声音略显激动一道团魔力烟雾在白袍人的眼前凝固成一个手持菜刀的男人。
白袍人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出现在这儿,那个摧毁他童年的男人应该已经下地狱了才对。
“你别过来!!!”白袍人几乎嘶吼出这句话,手臂奋力的挥舞着,仅剩的一条腿也胡乱的踢蹬着。
黑色的魔力漩涡以绵羊祭司为中心向外扩散,强大的魔力流肆意撕裂教堂内的一切。
“看到了吧,叛教者,这就算劳伦斯大人赐予我的力量,具象化梦魇的力量!”绵羊祭司的眼睛满溢出疯狂,“哈哈哈哈,这就是你背叛的力量,吞没血海之神的力量”
菜刀男举起菜刀做出刺捅的姿势。
“啊啊啊!!!”菜刀还没捅下白袍人就先惨叫出声。
“咕呃”菜刀刺进胸膛血液涌进肺部进入气管让白袍人只能发出咕噜声。
随着菜刀在胸腔里转动,白袍人的生命也迎来了终结。
绵羊祭司表情一变瞬间转为平静“真是无趣的梦魇,跟大多数人都差不多,白高兴了一场”绵羊祭司甩甩手收回魔力,“叛教者,当你穿上侮辱劳伦斯大人的白袍时就应该做好死亡的准备。”
……
特莉西娅看着忙前忙后的白糖心情简单,自家高高在上的公主本应该是众人服侍的对象而现在公主却在服侍他人,这要是让她死要面子的舅舅看到估计会气的发兵攻打人类帝国吧。
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用勺子搅动杯中的调制鲜血,她对莉娅这个样子无所谓,毕竟她已经离开血族皇室二十多年了,对什么皇室荣誉也毫无感觉了。
“呀,冰块化了”
“请问主人需要加冰块吗?”不知何时白糖已经拿着装冰块的大玻璃杯站在特莉西娅旁边。
嗯?特莉西娅歪了歪脑袋,“这小家伙怎么还主动迎上来?难道她忘了之前的事了?”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特莉西娅试探性的问道。
“那还真是缘分呢”白糖一边微笑着一边弯腰给特莉西娅加冰。
看来你不仅失忆了还变的健忘了,有必要给你点小惩罚了呢。
特莉西娅突然伸手搂住白糖的腰迫使白糖的脸贴近自己。
白糖的小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却又不敢挣扎怕打翻了那昂贵的调制鲜血。
“这位主人请问有什么让您不满意的吗?”受着一惊白糖的声音变得软儒起来等到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几乎小的听不见了。
见到白糖这种反应特莉西娅露出玩味的笑容,原本搂在腰上的小手也向上移动抚摸着白糖细腻的背部。
敏感的触觉从背部传来让白糖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娇吟,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杯柄和勺子。
“主人……别这样~”白糖发出微弱的声音央求着。
随着特莉西娅的进一步刺激白糖的脸上潮红起来,央求声越来越小,早已绵软的双腿渐渐跪下,脑袋枕在特莉西娅的白丝大腿上眼神迷离的大口喘气。
“这下你能记住我了吧?”特莉西娅微微弯腰轻轻的抚摸趴在自己大腿上的雪白秀发。
“这位主人,我们这里不提供特殊服务。”严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特莉西娅转头看见身着女仆装的小月怒火中烧的盯着自己。
“不过是给不懂事的小妹妹一点惩罚而已”特莉西娅拍拍依旧趴在自己腿上的小脑袋,“你还想趴多久?”
从奇怪感觉回过神来,白糖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白糖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端起托盘和杯子红着脸道:“我…我先去忙了。”然后快步逃离这里。
“高贵的血族皇室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小店来消费呢?”
“肯定是为了做某件事呗,月•薇尔希金,不,应该叫你红月才对。”特莉西娅玩弄着指尖的魔力,心不在焉地回答。
红月是假名,月•薇尔希金才是小月的真名。
小月紧握拳头手掌心凝聚出魔法球,身体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拼死一博。
然而特莉西娅却收回指尖的魔力,轻轻抿了一口调制鲜血:“害怕什么,我又不是来杀你的,你的那些小动作我也根本不在乎,总结一下就是你对我一点价值都没有。”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小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一件会影响当前世界格局的事。”特莉西娅将调制鲜血一饮而尽留下一袋金币便姗姗离去。
小月将金币交到猫耳手里的时候后者的眼睛都快蹦出来了。
“哪来这么多金币?”猫耳双手接过金币,好像是在接受什么恩赐一样。
“客人付的,还有我还需要再离开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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